小說王耽美小說網

第六十章

關燈
第六十章

【老娘要什麽時候才能攢夠五十只鴨啊?】

【哎呀, 他聞起來好香!】

【嘬一嘴!】

寢衣輕薄,埋在胸膛上的女人冷不丁咬到某點上,周瑾行吃痛。

她嘬啥呢?!

他失措捂住前胸, 溫顏吃吃地笑了起來。

周瑾行捉住她的後頸, 很想問鴨是什麽意思,但又不敢開口, 怕引起她懷疑,只道:“莫要亂咬。”

溫顏笑瞇瞇道:“陛下身上的味道很香。”

周瑾行半信半疑,只當她又說乖話哄他。

溫顏一門心思想從他身上搞金幣, 哄他往被窩裏鉆。

這回周瑾行卻不上道兒了。

那廝總覺得哪裏不對勁。

他總覺得自己被當成耕地的牛,若說耕地後有收獲還好,結果人家討避子丸, 豈不是讓他白忙活了一場?

周瑾行越想越覺得別扭, 找借口到榻上看了會兒公文。

溫顏並未察覺到他的覆雜心思,真當他忙呢。

她乖乖在帳幔裏躺屍。

周瑾行拿著公文心不在焉, 滿腦子都是五十只鴨。

嫌披頭散發礙事, 他拿發簪嫻熟挽起, 忽見那人從帳幔裏探出一顆不安分的腦袋看著他笑。

周瑾行面色古怪,總覺得她看他的眼神色瞇瞇的,仿佛他沒穿衣裳似的。

他忸怩地別過臉, 默默把寢衣整理了一番, 今晚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她得逞。

那女人又把腦袋縮了回去。

周瑾行偷偷瞥了一眼,收回視線到文公上。

帳幔裏的溫顏閑著無聊進賬戶看金幣,目前她才積攢了近三百萬的金幣, 離一千萬還差七百萬左右。

她並不滿意這個速度。

光一個“互換人生”金手指就榨幹了她的所有財產, 累積財富的速度委實太慢。

溫顏蹺二郎腿不安分地晃動著腳丫子,腦子裏想著:

【如果周老板能一夜七次就好了。】

【那我肯定血賺!】

帳幔外忽然傳來“噗嗤”一聲, 端著杯盞喝水的周瑾行冷不防被嗆咳到了。

溫顏聽到響動,忙撩起帳幔,詫異道:“陛下怎麽了?”

公文上灑了不少水漬,周瑾行窘迫地放下杯盞,嗆咳得面目通紅。

那女人簡直有毒!

劇毒!

他咳了好半晌,才起身取手帕擦嘴,敷衍道:“沒什麽,被水嗆到了。”

溫顏沒有多想,縮回了腦袋。

周瑾行心中瘋狂吐槽,她合著是把他當成了配種的豬?

這簡直是奇恥大辱!

奇恥大辱!

周老板心裏頭不痛快,鬧了許久的別扭,就算最後爬到床上都不想理她。

溫顏後知後覺意識到那家夥有點不對勁,忍不住伸手戳他的背脊。

周瑾行不予理會。

溫顏又去抱他,他非常有骨氣,推開她的手,堅決抵制被她荼毒。

溫顏心中不由得犯起了嘀咕:

【媽的,男人心海底針,莫不是更年期到了?】

【還是每個月都有那麽幾天來姨媽不舒服?】

【真是奇了,我又沒招惹他,怎麽就甩臉子了?】

周瑾行背對著她翻白眼兒。

溫顏又恬不知恥湊上去勾他的腰,周瑾行再次掰她的手。

掰一次,她就摟一次。

如此循環好幾回。

溫顏有些惱了,掐了一把他的屁股。

周瑾行翻身,橫眉冷對。

那家夥選擇無視,直接往他懷裏鉆,像奶貓一樣蹭他的胸膛,非要摟著他睡。

周瑾行斜睨她。

對方的整張臉都埋進了胸膛,滿頭青絲散亂披散,沒再亂動。

周瑾行心中憋著氣發洩不出來,最後只能憋著。

直到半夜,他被女人弄醒。

溫顏秉承著來都來了不能白跑一趟的理念,把他給整醒了。

周瑾行睡眼惺忪,拒絕被她當種豬使。

那家夥賊他娘的不要臉,伏到他胸膛上,附到他耳邊道:“妾不勞陛下,自己動。”

周瑾行:“……”

他的身體對她到底有渴求,經不起撩撥。

於是躺屍的周瑾行不禁生出一種奇妙的錯覺,他好像被一個女人給上了。

她實在太磨嘰,吊得他上不上下不下的,索性反客為主,翻身農奴把歌唱。

嘴上說要保住節操,結果身體很誠實。

第二天有朝會,周瑾行起得早,溫顏則睡了個懶覺。

回到長春宮後,她命采青研墨,提筆書信給通州的溫宣民,出了個餿主意,讓他把事情搞大,大到他們無法收場處理那種。

有道是窮則變,變則通,通則達。

現在灃水縣停滯不前,如果想要從被動處於主動,就必須把矛盾擴大,打破僵局,讓那幫官員主動挑起事端,他們再火上澆油。

只有把簍子捅到無法壓制的地步,才能迫使周老板出面處理。

如果他手段雷霆,鐵了心要把新政推行下去,那後面的事情就好辦多了。

如果他打了退堂鼓,溫宣民也能保住自己不用因辦事不力而受到處罰。

可謂兩全。

這封信被溫顏投送出去,快馬加鞭送往通州。

而遠在東恩的王姓老師也被端王找了過去。

以前沈睿曾得他啟蒙,當時他提起過稅制的問題,認為歷朝歷代天下百姓苦苛捐雜稅久已。

不曾想這位學生竟然以一己之力撼動了整個稅改,著實令他又驚又喜。

王老兒得了端王求助,顧不得一把老骨頭星夜兼程趕往通州會見學生。

在他抵達通州的頭一天,溫宣民收到了自家三妹回覆來的書信。

他歡喜不已。

哪曉得拆開一看,整個人都懵逼了。

因為那妹子讓他搞事捅簍子。

溫宣民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,又把書信從頭到尾看過一遍。

沒錯,就是慫恿他捅簍子!

嫌灃水縣的事態沒有鬧大,不好操作,讓他把新政排場搞大一點,逼得那幫官員狗急跳墻為止。

溫宣民腦子像卡殼似的,心裏頭忍不住埋汰,這都是出的什麽鬼主意?!

他單知道溫三娘膽子大,思維跳脫不按牌理出牌,但跳脫到這個地步,還是把他給唬到了。

這莫不是嫌命長了?

溫宣民一邊腹誹,一邊又反反覆覆看書信,愈發覺得荒唐。

翌日下午王老兒抵達此地,得知他前來,沈睿歡喜接迎。

老兒已經年近七十,須發盡白。

見到自己曾經教導過的學生成為狀元,王老兒感慨不已,捋胡子道:“幾年未見,子煥都長大了。”

沈睿扶住他,歡喜道:“這些年學生時刻都惦記著先生當年的教導,輾轉反思,不敢茍忘。”

王老兒:“心懷天下百姓,很有長進。”

馬車前來,馬夫放好杌凳,沈睿攙扶他上馬車。

師生共乘一道回刺史府。

路上沈睿把灃水縣的情況與王老兒細說一番,他捋胡子陷入了沈思,應道:“朝廷想從官紳手裏掏錢銀可不容易。”

沈睿發愁道:“眼下新政無法推進,在灃水縣停滯不前,倘若通州失敗,勢必影響稅改施行。”

王老兒點頭,“此話不假,通州稅改重中之重,無論遇到什麽難題,都要破除。”

沈睿正色道:“學生想請教先生,如何才能破灃水縣的局?”

王老兒:“子煥莫要著急,且容老夫從長計議。”

兩人又說了些其他話題,就各自近幾年的情形嘮了一番。

回到刺史府後,沈睿替王老兒安排住宿,恰逢溫宣民來尋,沈睿相互介紹。

當天夜裏三人說起灃水縣遇到的難題。

姜到底是老的辣。

王老兒坐在燭下,就目前他們的處境細細分析了一番,說道:“新政改革並非針對百姓,而是針對的官紳,既是改革,必然會發生激烈沖突。”

沈睿道:“先生的意思是讓學生強行執政嗎?”

王老兒一臉嚴肅,“如今底下的官紳不願意繳納田賦,子煥的態度若不強硬,永遠都收不齊田賦交差。”

沈睿沈默。

溫宣民也沒有答話。

王老兒繼續道:“但凡涉及到利益相爭,必定會引起矛盾沖突,這是無法避免的。

“當務之急,若想盡快把新政推行下去,手段必須強硬。

“若不然,通州十八個縣,只怕一個縣的田賦都收不了。

“咱們姑且不論這些,當今聖上下定決心推行稅改,可見是經過深思熟慮的,想來在朝堂上也遭受過不少阻攔。”

聽到這茬兒,溫宣民插話道:“我曾聽父親提起過,當時有不少官員聯名上書稅改一事,皆被聖上駁回了。”

沈睿:“這涉及到他們的利益,自要抗議的。”

王老兒道:“癥結就在這兒,聖上既然堅持推行新政,如果通州失敗,無異於被官紳打臉,你們若是他,惱還是不惱?”

二人沈默。

王老兒總結道:“我的意見是推行新政必須強行執政。

“你們太過溫和,以至於一個灃水縣就成為攔路虎,後面還有十七個縣,個個都是攔路虎,這差多半是辦不成的。”

他言辭懇切,顯然是盼著能把新政改革施行下去,改變大梁現狀。

沈睿默默看向溫宣民,問道:“雲華兄以為如何?”

雲華是溫宣民小字。

他從袖袋裏取出溫顏寫給他的書信,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,“我亦問過家裏頭,他們讓我搞事,搞大事。”

沈睿:“???”

溫宣民:“子煥先看過再說。”

沈睿忙接過拆開細看,頓時倒抽一口冷氣,目瞪口呆道:“這豈止是作死?簡直是作大死啊!”

他眼皮子狂跳,把信件拿給王老兒。

不曾想王老兒看過後,捋胡子讚道:“甚妙!”

兩個年輕人同時看向他,露出懷疑人生的表情。

王老兒顯然也是個懂得厚黑學的老頭,他的想法跟溫顏不謀而合,說道:“這信上看似下猛藥不合情理,實則良藥苦口。”

溫宣民嚴肅道:“請王先生賜教。”

王老兒就書信一番分析,睿智道:“你們來通州這麽些日,溫和執政,下頭的那些官紳可賣面子?”

溫宣民搖頭。

王老兒:“咱們行事講究一個先禮後兵。

“既然他們軟的不吃,那便來硬的,至於結果如何,只要不鬧出人命來,只管行事。

“信上也說了,通州這差事,單憑你二人是辦不成的,得讓聖上出手。

“可眼下聖上不會貿然行事,在沒有捅出簍子來之前,他都不會插手,故而得讓二位把通州的官員逼出來跳腳。”

沈睿發出靈魂拷問:“這樣管用嗎,會不會被聖上怪罪咱們辦事不力?”

溫宣民接茬兒道:“應該不會。”頓了頓,“這差事原本就不是人幹的,落到你我頭上,總有原因。”

沈睿看向王老兒,又問:“先生也認為強行執政可行?”

王老兒點頭,“可行,先把動靜鬧出來再說,反正通州離京畿近,朝廷也能快速穩住局勢。”

沈睿聽後,不由得摩拳擦掌,“你們既然都這般說,那我就放手去幹了。”

溫宣民露出奇怪的表情看他,埋汰道:“合著子煥早就憋不住想搞事了?”

沈睿:“不瞞雲華兄,我早就看不慣那幫官紳想動手揍他們了。”

溫宣民:“……”

於是沈睿徹底放飛自我,於次日差人去京畿調兵搞事。

那邊派了三百兵過來。

沈睿無視馬倉的勸阻,帶兵強行執政,就從灃水縣開始。

不願意繳納田賦的官紳遭了殃,統統以不配合新政逃稅為由被抓典型直接入大獄。

當地的縣令也被辦事不力為由懲處。

此舉果然激起了灃水縣官紳的集體不滿。

緊接著下一個中鹿縣也遭了殃。

通州十八個縣,每個縣都要強行執政。

沈睿跟溫宣民兩個年輕人不講武德,主打創死人不償命的宗旨,活像放到羊群裏的哈士奇,撒歡兒了折騰當地的官紳和縣太爺,搞得他們怨聲載道。

六月酷暑,夏蟬沒完沒了瘋吼,宮裏頭沒有動靜,通州則熱火朝天。

上回周瑾行強勢推行新政,用扒百官底褲的厚黑手段堵住了他們的嘴,叫他們敢怒不敢言。

這回通州搞得怨聲載道,有不怕死的官員開始彈劾沈睿和溫宣民濫用職權,攪得通州雞犬不寧。

周瑾行把那些彈劾的奏折一一壓下,裝聾作啞。

夏天最不適宜出門,溫顏成日裏龜縮在寢宮,用著冰鑒,打打麻將,吃吃時鮮瓜果,興致來了再去嫖一下周老板爆金幣,日子過得好不快活。

天氣熱了她也沒心思去皇莊看棉花地,只想躺平。

不知不覺間,秋日悄悄登場。

今年的暑氣要比去年消得快,秋老虎還沒怎麽發威呢,就痿了。

白日太陽生猛,早晚溫差卻大。

秋冬該進補啦。

溫顏惦記著去年皇莊裏的閹豬,特地差人過去宰兩頭來試試口感。

那些豬已經餵養了九個多月,雖然只有不到一百五十斤,但也能吃了。

往日的豬肉是莊子和宮裏下人們的特供,現在反倒成為了貴人餐桌上的飲食,委實不可思議。

溫顏實在饞豬肉油脂的滋味,待皇莊的新鮮豬肉供應來後,立馬試了一回烤五花。

這個時期還有生菜,佐烤肉最是適宜。

庖廚給備了石板,用木炭高溫加熱,使得石板上的五花肉發出滋滋油香氣息。

采青聞到那炸油的香味直咽口水。

若是尋常人家,香料極其昂貴,通常是舍不得花那個錢的。

但宮裏頭不缺五香料。

平時炙羊肉少不了它,烤肉也不能缺,它是靈魂。

烤得焦香的五花肉蘸上研磨得細細的五香粉,裹上生菜趁熱入口。

油脂的膩被生菜化解,炒熟的芝麻與五香料混雜到一起,微辣的茱萸刺激著味蕾。

那一刻,溫顏覺得自己好似攀上了人生巔峰。

沒有什麽比口腹欲更容易得到滿足。

意想中的豬肉腥騷並沒有出現,被大大的減少。

因平時餵食的是草料,不像現代用飼料追肥,膘非常薄,口感很不錯。

溫顏成就感十足,讓所有人都來嘗皇莊裏供應的豬肉。

人們聞著焦香,嘗過那種油脂的滋味後,無不交口稱讚。

采青也貪吃,用了好多塊,絲毫不覺膩味。

他們的奉承話溫顏很是受用。

如果用五香料遮掩了豬肉本來的質地,晚上她便吩咐庖廚用冬瓜清燉豬肉,只放幾塊生姜、少許花椒和鹽,其他一概不放。

這可把庖廚給為難了,姜雖然能壓腥,但也壓不住豬肉那濃重的腥騷。

但溫顏很堅持。

於是晚上庖廚給長春宮的宮婢內侍們做了冬瓜燉肉,配酸辣口的蘸料。

怕豬肉不好吃,庖廚在蘸料上下了功夫。

蔥姜蒜備齊,清醬,醋和茱萸粉也有,把它們進行調制,配出極佳的口感。

並且為了驅散豬肉的腥騷,燉煮的時候還沒有蓋蓋子悶燉,使其把腥味蒸發。

許是因為蘸料的靈魂,冬瓜燉肉得到了眾人的一致好評。

冬瓜解膩,豬肉多數是肥肉,燉得軟爛。

也不知是他們許久沒有得到油脂的滋養還是其他,那盆燉肉簡直是下飯神器。

才不到一百五十斤的厚皮豬,膘能肥到哪裏去?

燉煮得軟爛的豬肉肥而不膩,皮特別糯,入口化渣,配上酸辣口的靈魂蘸料,只喊飯遭殃。

二師兄打了一場翻身仗。

讓他們對豬肉的刻板印象徹底改觀,連庖廚都稱讚連連。

肚腹裏進了油脂,特別扛餓。

溫顏致力於把二師兄推薦給朝廷裏的官員們,趁著朝會廊餐,讓禦膳房做了冬瓜燉肉呈上。

當時廊餐有三道菜,一份冬瓜燉肉配蘸料,一份油燜豆腐,還有一份白灼生菜,配的是粳米飯。

大朝會官銜九品以上都會來參加,眾人看著這麽一份冬瓜燉肉,無不露出嫌棄的表情。

他們的周老板這麽窮了嗎?

人們你看我我看你,有的不願動那份燉肉,有的則試著嘗了一口。

頓時跟發現新大陸一般,只覺得禦膳房的手藝就是不一樣。

周瑾行也無比嫌棄,看向黃內侍道:“禦膳房怎麽備的菜,沒有羊肉嗎?”

黃內侍忙應道:“老奴方才問過了,那邊說是淑妃娘娘讓備下的,說是從皇莊供應來的豬肉,讓百官嘗嘗鮮。”

周瑾行楞了楞,不耐道:“你到外頭去瞧瞧,看他們什麽反應。”

黃內侍應聲是,出去看情形。

本以為會遭百官嫌棄,結果個個都跟飯桶似的讓內侍添飯。

他心中頗覺好奇,難道是菜不好吃,才靠多食飯填飽肚子?

結果很是意外,不少人連湯都喝了個幹凈。

冬瓜燉湯本就鮮,又有油脂浸潤,用完飯喝點湯理所應當。

黃內侍這才放下心來。

進殿發現周瑾行也在用冬瓜,他素來不挑食,覺得豬肉口感不錯,也吃了好些肉。

這不,外頭的百官們個個都誇禦膳房的手藝不錯。

黃內侍出來道:“這是從皇莊供應來的豬肉,去年淑妃娘娘讓莊子裏把豬崽閹過,說用起來就不會腥騷,想來是有道理的。”

得了他的解釋,人們恍然。

因為冬瓜跟豬肉清燉,甭管用什麽法子都不容易壓制住豬肉的腥。

但今日用的豬肉卻大不相同。

他們還正奇怪宮裏頭的庖廚這般厲害,不用香料竟然也能得到如此口感,聽了黃內侍的解釋,一下子就了然。

往日在貴族眼裏豬肉屬賤食,既是皇莊特供來的,自然不一般,也確實跟外頭的豬肉不一樣。

眾人對豬肉的印象稍稍得到改觀,似乎也覺得不是那麽難以接受了。

連周老板都用得下,他們自不消說。

另一邊的溫顏得知那幫官員並不抗拒,倍感欣慰,不枉她費心思為二師兄正名。

也在這時,系統跳出提示:

【恭喜‘跳樓大甩賣’成功推廣閹豬,為改善大梁百姓的餐桌作出了重要貢獻,你將獲得金幣二十萬作為獎勵。】

溫顏挑眉,倒是意外的收獲。

看來皇莊裏的那些豬有交接處了。

她致力於把豬肉吃出花樣,清燉、炙烤、紅燒、蒸燒白、鹵煮……五花八門。

整個秋日她都在研究二師兄的花樣吃法。

在她一門心思跟豬過不去時,月底通州裝滿鐵汁兒的黑鍋被沈睿拋了回來。

他人也跟著回來的。

這回不是找爹找太公了,而是找周老板哭鼻子,因為通州十二個縣的縣令集體罷官請辭。

包括刺史府的一幹人也受不了周睿跟溫宣民兩個不講武德的臭流氓,集體罷官請辭。

規模空前盛大!

十二個縣的縣令全都撩挑子不幹了!

由此可見那兩只哈士奇遭人嫌棄的程度。

溫顏過來時,聽到周瑾行炸毛的聲音。

他顯然動了怒,把杯盞砸到地上,摔了個粉碎,“你說刺史府與十二個縣的縣令集體罷官?!”

沈睿恐懼地伏跪在地,一把鼻涕一把淚,囁嚅道:“回稟陛下,他們全都請辭了。”

周老板深深地吸了口氣,只覺得乳腺都要堵了。

外頭的溫顏屏住呼吸,也有些小緊張。

也不知過了多久,殿內傳來那男人氣笑了的聲音,“好,好得很,通州那幫官員甚有骨氣。”

溫顏眼皮子跳了跳,默默看向黃內侍。

他緊繃著面皮,隱隱有種暴風雨來臨的趨勢。

本站無廣告,永久域名(danmei.twking.cc)